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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像被泼了淡墨的宣纸，灰蒙蒙地压得很低。我套上社区发的雨披，橡胶的味道混着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。今天是参加"亲水行动"的日子，我们要清理小区旁的那条景观河道。
河道两旁的柳树耷拉着枝条，雨水顺着叶尖滴落在我的后颈，凉得让人一激灵。我弯腰捡起第一个塑料瓶时，发现瓶身上沾满了泥浆，里面的半瓶水已经发黄。手套很快就被雨水和泥水浸透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
雨水渐渐大了，敲打在河面上激起无数细小的水花。我正用夹子夹起一个卡在石缝里的塑料袋，突然看见浑浊的水里闪过一抹红色。蹲下身仔细看，居然是条小金鱼，它奋力摆动着尾巴，在漂浮的垃圾间艰难穿行。我赶紧把附近的垃圾都清理干净，看着它欢快地游向深处。
活动结束时，雨停了。虽然浑身湿透，但看着装满垃圾的编织袋，心里却莫名畅快。河道里的水似乎流得更欢快了，倒映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。我想，保护环境就是这样一件小事：弯下腰，伸出手，给那些不会说话的生命一个更干净的家。回家的路上，我看见被雨水洗过的银杏叶格外鲜亮，像一枚枚小金币挂在枝头。
文：王城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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